​书写传奇人生的“奇女子”——苏珊娜

书写传奇人生的“奇女子”——苏珊娜

自画像

在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有一个美女画家活跃在巴黎画坛，她貌美、狂热和放荡不羁，曾在蒙马特的舞场画室红极一时。她是一个让梵高、雷诺阿、劳特累克和德加都拜倒在花裙下的浪漫女画家。她的一生波澜起伏、丰富多彩，可谓传奇，她的名叫苏珊娜·瓦拉东。苏珊娜·瓦拉东1865年出生于法国贝西纳，1938年逝世于巴黎，享年74岁。

在她的一生中，发生了许多常人不能认同的传奇故事，所作所为充满着叛逆。苏珊娜是替人帮佣的一名烫衣女工的私生女，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从小便成了她的一个心结至死。她和母亲一直被小镇上的人嘲讽与指指点点，后来母亲玛德莱纳实在受不了，就只好带着她去巴黎讨生活，借以避开人们的闲言碎语。到了巴黎，正赶上普法战争，巴黎动乱生活窘迫，母亲无暇管教小小的苏珊娜，导致她自小受歧视、缺少父爱的孩子性格乖张、叛逆。母亲想让她学规矩点，把她送进教会学校，结果却因屡屡违纪和挑衅修女而被开除。

路易森和拉米诺

离开教会学校后，为了生活，她什么都干，从当制帽子学徒，收鸡毛、穿珠子、乃至帮人带孩子、当酒馆服务员等。长到15岁时，她已经成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她用自己的秀丽容貌和青春胴体虏获了两名画家，经其中一个画家介绍她到马戏团作空中飞人表演，结果从高空意外摔倒下来受了重伤，彻底终结了她短暂的杂技演员生涯。她为了生计愁眉苦脸，不得已到蒙马特繁华区《黑猫酒馆》当招待服务生，结识不少有钱有身份的人，同时还有不少画家。然而命运就如此相似和捉弄人：在这个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的黑猫酒馆，她和母亲一样未婚先孕，在她18岁时便生下一个男孩莫利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生活的重担和不幸双重压在她身上。

一家人

一个大姑娘带个孩子生活，更是雪上加霜，然而命运女神扶了她一把。有一天母亲吩咐苏珊娜去给一位贵族送去烫好的衣服，不料那个贵族老头看上了她迷人的身材，问她要不要来当他的模特，她为了生活欣然同意了，从此开始模特生涯。后来她才知道这个身材高大、大鼻子、气宇非凡的老头，正是大名鼎鼎的象征主义绘画大师——皮埃尔·德·夏凡纳。她每天晚上去夏凡纳画室当模特，却遭到周围流言四起，她并不在乎。此时的她已喜欢上了画画，她想要学到这门手艺。于是她在做模特的同时，一直在注意观察老师夏凡纳是怎样工作的，并仔细倾听他在与她闲聊时说起的对艺术与人生的态度。

布吉佛之舞

回到家里也不放下画笔，跟随老师学艺进步很快。不久，夏凡纳将苏珊娜介绍给了印象派大画家雷诺阿。这位专画妇女和女孩出名的雷诺阿对苏珊娜很是着迷，为她画了好多幅画作，其中最著名的有《布吉佛之舞》《编辫子的女孩》《苏珊娜》《包厢》《游船上的午餐》等。从这些作品中可以看到大师笔下精心描绘她的迷人的倩影，有些作品甚至成为世界美术史上的杰作。此外，从雷诺阿的身边苏珊娜也偷学到了不少画技。这一时期，苏珊娜不仅作雷诺阿的模特，还给别的画家作模特。一个名叫赞多梅尼基的画家又将她介绍给了贵族出身的后印象派画家劳特累克。劳特累克是个残疾人，但心地善良又待人大方，苏珊娜却也做了他的情人。

苏珊娜·瓦拉东

跟劳特累克在一起后，她自诩为伯爵夫人的玛丽，并将儿子莫利斯交付给母亲托管，自己则整天呆在劳特累克的画室，与他的一帮画家朋友厮混。不久，她又在画室里遇见了大师梵高，这个忧郁的红发荷兰籍画家与大家不合群，独自居住在勒皮克街的一所小公寓中，靠做画商的弟弟提奥供养生活。但两人志趣却相投，都看不起学院派，因此成为了好友。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游离于画家模特、大众情人、乃至妓女边缘上的游荡姑娘，有一点她和别人不一样，她在众多艺术大师身上学到了自己喜欢而又向往的东西，经过不懈努力，加上各位大画家对她的点拨相助，慢慢正式登上了法国画坛，最终成为画家苏珊娜·瓦拉东。她身上充满传奇色彩，确是一位罕见的女画家，悟性极高，具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即一种男性的，以意志支配一切感觉的画风，谱写属于她自己的人生传奇与美艳。

游船上的午餐

提及艺术，女性是一个无法被忽略的对象，她们一直是画家们热衷于塑造的形象。然而古往今来，真正能够在艺术界掀起浪花，具有影响力的女艺术家却廖若星辰，于是人们称她们为“奇女子”。何谓“奇”？当然是传奇，往往是由平凡无奇的女子所缔造所书写，在20世纪的巴黎蒙马特舞场画室之中，一位女模特便缔造出了艺术界的一个传奇故事，她便是法国绘画大师苏珊娜·瓦拉东。

这位悲惨出身的传奇女画家，在19世纪的法国画坛，她可是红极一时的人物，象征派大师夏凡纳、印象派画家雷诺阿、德加、后印象派画家劳特累克等绘画大师相继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甚至被誉为“蒙马特大众情人”。貌美、狂热而又放荡，这是众多人对苏珊娜的评价褒贬。然而在今天看来，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传奇女子，从一个私生女到模特，再到绘画大师，她靠着诸多顶级画家“上位”，其经历可谓跌宕起伏，令世人无不惊叹折服！

希望

苏珊娜出身贫寒，但凭着姣美的相貌成为了众多画家追求的目标。她16岁那年，年轻貌美、含苞待放的她，偶然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象征主义绘画大师夏凡纳。多情而又浪漫的画家，总是不放过一切美好的事物，于是苏珊娜成为了夏凡纳的绘画模特，并且也成为了他的情人。夏凡纳的著名作品《希望》中的穿白裙的青春靓女，便是以苏珊娜为原型创作的。而在这时，苏珊娜也真正走向了“人模”的道路，在巴黎聚集着众多绘画大师的蒙马特舞场画室中，苏珊娜成了众多画家的追逐拥戴的模特兼“大众情人”。对于当时的苏珊娜来说，能够与众多上流社会的知名画家相处合作，而且有着不错的收入，这无疑是一个极为体面的生活，有多好呀，但在众多画家眼里，绝非仅仅把她当做“人模”而已。

抚琴的女子

在当时，貌美而又性格开放的苏珊娜，与众多画家都保持着暧昧关系，是雷诺阿、克利等人公开的“情人”，被人誉为“巴黎第一美人”，但苏珊娜在这个上层画坛之中，也并未是贪图名利，而是靠着顶级画家“上位”的。在当模特的日子里，她在这些画家的工作室里，时常观摩他们创作，从草图到着色等技巧的处理，她都熟于心偷偷地学习。从16岁开始做“人模”，苏珊娜直到1896年，31岁的她与实业家、后来就职于法国银行的富翁保罗·穆西斯结婚，才结束了长达13年的模特生涯。她集众家之所长，创作了自己的第一幅画，仅凭这一幅画，苏珊娜便成名于法国画坛。她的绘画风格既脱胎于印象派画风，又超越传统与古典，以一种极为粗狂的画风令众多绘画大师都为之惊叹和赞许！

窗外的风光

一些为她画过像的画家甚至表示“你可以加入我们的行业了”。从私生女到“人模”，再到绘画名家，苏珊娜华丽转身与蜕变，已成为法国美术家协会的第一个女性成员。而她的画作，也凭借众多顶级画家的推荐助力，在20世纪走向了国际画坛。然而在那个年代，苏珊娜的晚年依旧十分凄惨，晚年时的她，年老盛衰，最后的情人，著名绘画大师戴尔也抛弃了她。或许在那些顶级画家看来，她只不过是一个“大众情人”而已，但对于画坛而言，她的画作却终将载入史册！在苏珊娜诞辰150周年之际，法国为了纪念这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女画家特地发行了一枚艺术邮票，这是她59岁时创作的作品《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女人》，也即是她诸多自画像中的一幅杰作。

穿着白色长筒袜的女人

回望西方近代艺术史，苏珊娜无疑是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女人。从裸模到传奇女画家，她艰难付出并成名，一路走上巅峰，但后来她的作品几乎无人问津。她的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让人感到非常扭曲，同时也十分令人唏嘘不已！这位女画家原名叫玛丽，后来改名苏珊娜·瓦拉东，传说她是一个私生女，她的母亲是一名洗衣妇，而她的父亲是一名造假犯。父母感情不和，常常争吵打架家无宁日。这样的家庭氛围导致苏珊娜在成长和人生经历中遭遇了很多不幸。

试想，在这样不幸的家庭环境下，想要改变命运是多么极其艰难的事情。但苏珊娜靠着自己年轻的美貌和热情，靠着当模特的职业而结识了不少画家，从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但也因此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因为生活混乱，年仅18岁的她就未婚先孕了，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这种事情在任何年代都是极其为人所不齿的。后来她的朋友郁特里罗认领了这个孩子，同时也成了她的丈夫，后来她的儿子也跟着她开始学画，多年后也成了法国著名画家。

埃里克·萨蒂的肖像

苏珊娜一生中究竟跟过多少位画家学画，并兼职做模特？史上并没有确切答案与材料证明，公开的只有六位画家成为聘她为模特的雇主与老师，甚至还成为她秘密或公开的地下情人。但苏珊娜对人讲她画画全靠自学成才，她不承认自己拜过任何人为师，是无师自通。她的作品也完全自成一派，不受其他流派影响。她喜欢用她那擅长的具有明快、刚劲有力的笔触去表现人物、描绘人体，她的画锋芒毕露，同时也有着明显的装饰风格，她的《晚年自画像》便充分体现这风格的艺术特征。苏珊娜自1920年代后期，也就是画家50多岁时，她开始在国际艺术界知名，并一路走上了巅峰，很多著名博物馆都收藏了她的作品。尽管她在当时非常出名，但她也只是红了短短几年而已。

晚年自画像

在当时那个年代，她虽然很有名，但作品价格却很低。后来她的作品很少有人问津，常常只卖到10法郎甚至5法郎一幅。有趣的是她儿子的作品却一度卖出天价，形成鲜明对比。有人认为，苏珊娜·瓦拉东之所以成名快，并登上了名气的巅峰，除了和她的画风作品有关之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不仅当过裸模，而且多年混迹于艺术圈，结交的多半都是非常有名的大画家和艺术大师，经常混迹于周旋于名人圈子，可以说不想出名都很难！尽管她很有才华，但在那个男权主宰一切的时代，人们关注的只是她的热情、美貌和放浪，她的艺术才华也就不被人们所看重，作品也就无人问津，不被人们看好，其实这种现象在任何时代都普遍存在。

玛丽·可卡和她女儿的肖像

苏珊娜以16岁青春少女的妙龄，同时先后作了6位艺术大师笔下的“人模”和“裸模”，时间跨度15年，这在美术史上是罕见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苏珊娜姣美的容貌和身姿永远定格在众多艺术大师的名作中而永垂不朽。我们不妨按时间顺序和画家先后出场来一番梳理。首先，苏珊娜在她16岁年轻貌美、初有韵味含苞待放的年纪，偶然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位贵人，象征主义大师夏凡纳。多情而又浪漫的画家，自然不会放过一切美的机缘，于是青春貌美的女孩苏珊娜成了老画家夏凡纳的绘画模特，并且也成了他的小情人。这在蜚声欧美的浪漫之都巴黎来说，也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莫里先生的肖像

贵族出生的夏凡纳很喜欢苏珊娜的美貌，此时他正在构思创作油画《希望》，没想到前来帮助母亲送烫好的衣服苏珊娜，结果被这位60岁的象征主义绘画大师一眼看上了她的迷人身材和脸蛋，主动请她做画中的女孩模特，苏珊娜想想为了生活便答应了。开始她并不知道做这项工作意味着什么，在那个年代，人们普遍把裸模看成是一个“下贱”不体面的职业，和妓女没有什么两样。

但苏珊娜没有办法，一方面为了生活，另一方面她想从中偷偷学习画画，将来好成为一个画家，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她每天准时到夏凡纳的画室去，充当《希望》油画中的女孩形象，她身穿白色的长裙，一手拿着绿叶树枝，两眼正对着前方，精致的五官与姣好的面容，以及修长的身材，给这幅油画增添了无限魅力。而另一幅牵着黑犬屹立在海边的靓丽的女子婀娜身材的油画，也是夏凡纳的得意之作。除此之外，夏凡纳的一生中创作的大量传世壁画中众多身材修长着长裙或长袍的不少仕女及修女，也都以苏珊娜为模型创作的。

包厢

不久，夏凡纳又将苏珊娜介绍给了好友画家皮埃尔·奥古斯特·雷诺阿当模特。42岁的著名印象派画家雷诺阿对18岁的苏珊娜很是着迷，主动为她画了好多作品讨好她。其中最著名的作品《游船上的午餐》《包厢》《布吉佛之舞》、《编辫子的女孩》《苏珊娜·瓦拉东》等作品里面的女主人均是以苏珊娜·玛丽为原型塑造的。其中油画《包厢》最为著名，它是1874年印象派首届画展中最重要的作品之一，同时也是雷诺阿风格成熟的标志。

画家依据在剧院里得到的印象，创作了包厢里的盛装女性贵妇人形象。虽然只画了两个人，但画家明显地突出化装了的贵妇人形象，而把男绅士隐藏在身后较暗的位置做陪衬，可见贵妇人在雷诺阿心目中的份量！而少妇的面容沐浴在温暖柔和的金红色调中楚楚动人，由于灯光的作用，少妇的面容十分光艳和柔美，尤其是少妇那迷人的黑色眼睛和红的嘴唇，雷诺阿画龙点睛般的作了精细描绘。这位艺术史上精典女性形象确是画家雷诺阿经典之作。而这位模特便是雷诺阿的情人苏珊娜·瓦拉东（她的真名叫玛丽）。

林间漫步

不久，苏珊娜又认识了画家劳特累克。因为受近亲结婚的危害，落得个生来发育不全，成年后身高只有一米五，瘦小而丑陋，但出身是贵族，家庭十分富有。由于劳特累克先前交友与求爱屡屡遭到拒绝、碰壁，心灵受到创伤，因为玛丽的到来，创作激情迸发，给苏珊娜画了很多画，而且每次都把她画成了男孩子气的美女，这是与其他画家笔下的美女不同。时间久了，苏珊娜也招架不住这位心地善良残疾画家的激情，委身做了他的情人，一直做到1889年，苏珊娜正式登上画坛，才结束了模特兼情人的日子。有人说情人苏珊娜委身残疾人画家劳特累克，是爱的钱而已，因为她还要抚养自己的私生子，但在精神方面，苏珊娜羡慕他的才华，她尊敬、爱护、宽慰劳特累克，视劳特累克为她艺术人生的领路人。

少女肖像

作为残疾人劳特累克也是真心爱上了这个聪明、智慧、貌美的苏珊娜，想着与她共度人生。但两人相爱却是一个太渴望被爱，一个又太恐惧被爱，最终两人还是走上了殊途。作为情人的玛丽象征着爱里情欲的愚蠢；作为模特的苏珊娜象征着爱里理智的冷漠。两人相比较，玛丽和苏珊娜其实也就是半斤八两，说不上谁比谁更高尚。

劳特累克是一位有侠义心肠的画家，从未屈服于人生的不幸；但他同时也是一位脆弱的男子，受不了爱情里面的冷热交替的惩戒，最终，他的生命就这样在苏珊娜的情色变奏曲中划上了休止符，在脆弱的爱情中丧命。劳特累克以苏珊娜做模特的作品有《女酒徒》《跪在床上的棕发女子》《在洗手间的女人》《苏珊娜·瓦拉东》《背影》等。可以说在印象派画家中，劳特累克和雷诺阿以苏珊娜为模特创作的作品是最多，也最为精彩，为西方美术史留下了一幅幅十分经典的女性形象而闻名。

有花瓶的静物

苏珊娜前后委身做了六位画家的情人，但在她的六位情人画家中，德加是对她最好的一位。也是她偷偷学画、后来成为画家的最后一位大师。德加居住巴黎蒙马特高地期间，他就与绘画模特苏珊娜曾保持着亲密关系。他最著名的绘画题材包括芭蕾舞演员和其他女性、以及赛马。他通常被认为是属于印象派，但他的有些作品更具古典、现代主义或者浪漫主义画派风格。他的芭蕾舞题材作品不少以苏珊娜为模特创作的经典之作，如：《排练大厅》《出浴系列》、《盆浴系列》《等待出场》等。尤其是德加的色粉画描绘的巴黎舞女表现得淋淋尽致，是艺术中的精品与神品。

女子与花卉

德加长年累月沉浸在巴黎的歌剧院中，孜孜不倦地描绘着芭蕾舞女，据说有二千多幅油画、色粉画，芭蕾舞女作品差不多占了一半。德加常常买票进入巴黎歌剧院的排练大厅，为的是近距离画速写或写生，更多的时候是默写。晚年时改用色粉笔画写生，别有韵致和风味，色粉画比起他的油画更具有艺术特色与魅力。

他的色粉作品系列：《盆浴》《出浴》《女洗衣工》《等待出场》等。在这几批作品中，德加创造性用他擅长的素描方法画色彩，并且在无损于素描的情况下，取得丰富的设色效果，而且在创造他所特有的形体方面，他充分利用色粉的优势，使形体渗透在色彩的流动中。苏珊娜在德加晚年时，成为了德加的情人。为了使德加感到快乐与慰藉，几乎每天她都在德加的家里度过。而终身未娶单身孤独终老的德加，除了最爱的芭蕾舞女题材，他画中的苏珊娜，也成为了展现这些舞者私密生活的代言人。（节选摘自《巴黎画派》文/何祯祥》）